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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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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张大全家福……”
“好像是她为他救出了女儿……”
“这两个小男孩变得很轻,像麻雀一样……”
“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我希望妈妈就我一个孩子,只宠爱我……”
“你要记住:马利乌波里市,帕尔科瓦亚街6号……”
“弟弟哭了,因为爸爸在的时候,还没有他……”
“我头上连块三角巾都没有……”
“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埋葬死人,而此刻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
“大街上没有可以玩耍的伙伴……”
“我很害羞,因为我穿的是小女孩的皮鞋……”
“他们还用铁锹拍打了一阵,好让它看起来漂亮一些。”
“她跑向一边,喊叫着:‘这不是我的女儿!不是我的!’”
“人的气味会把它们吸引过来……”
“她开始轻轻摇晃,像摇晃布娃娃……”
“当我明白这个人是父亲……我的膝盖颤抖不停……”
“他送给我一顶有红带子的平顶羊皮帽……”
“它吊在绳子上,就像个小孩……”
“我——是你的妈妈……”
“死去的人们躺在墓地……仿佛又被打死了一次……”
“既不是未婚夫,又不是士兵……”
“我们四个人都套在这个小雪橇上……”
“像熟透的南瓜……”
“你求我,让我开枪打死你……”
“阿姨,请您把我也抱到腿上吧……”
“可我还是想妈妈……”
“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
“小狗,可爱的小狗,请原谅……”
“他在用袖子擦着眼泪……”
“他们全身粉红地躺在木炭上面……”
“他们把小猫从家里带了出来……”
“我们亲吻了她们的手……”
“哪怕我往你们口袋里塞个小白面包也好啊……”
“挖掘一下这里吧……”
“我只听到妈妈的喊叫声……”
“他们轮流把我抱到手上……从头到脚地拍打我……”
“妈妈清洗伤口……”
“我们的妈妈没有笑过……”
“他不让我飞走……”
“你们都该去前线,却在这儿爱我妈妈……”
“这世间——让人百看不厌……”
“箱子大小正好和他差不多……”
“难道我们是孩子?我们是男人和女人……”
“我记得蔚蓝蔚蓝的天空……我们的飞机在天上飞过……”
“他害怕回头看一眼……”
“奶奶在祈祷……她祈祷我的灵魂能回来……”
“第一个来的就是这个小姑娘……”
“为什么我这么小?”
“我给自己买了条扎蝴蝶结的连衣裙……”
“我喊啊,喊啊……不能停下来……”
“我们吃了……公园……”
“白衬衫在黑暗中远远地发着光……”
“我们家正好孵出一窝小鸡……我怕它们被弄死……”
“我怕做这样的梦……”
“我用红色的石竹花装饰它……”
“最后,他们大声叫喊着自己的名字……”
“所有孩子都手拉着手……”
“谁要哭,就开枪打死谁……”
“现在你们就是我的孩子……”
“我用双手收集起它们……它们雪白雪白的……”
“还有半勺白糖。”
“我不习惯自己的名字……”
“把她一块块地叼了回来……”
“他们带回来又细又长的糖果,像铅笔一样……”
“人们把爷爷埋在了窗户下面……”
“大家都想亲吻一下‘胜利’这个词……”
“我透过扣眼儿往外偷看……”
“我穿着父亲的军便装改成的衬衫……”
“她穿着白大褂,就像妈妈……”
“已经给我买了识字课本……”
“他的军便服湿漉漉的……”
“我吻过课本上所有的人像……”
“我听见,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请别把爸爸的西服给陌生的叔叔穿……”
“我在深夜哭泣:我快乐的妈妈在哪里?”
“我们在演奏,战士们却在哭泣……”
“上帝是不是看到了这些?他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会死呢,今天没开枪啊?”
引言
“梅花国王,方块国王……”
“妈妈和爸爸——金子般的词语……”
“为什么他们朝脸上开枪?我的妈妈这么漂亮……”
“他收集到篮子里……”
“如果和德国男孩子玩,你就不是我的哥们儿……”
“是妈妈抱着我上了一年级……”
“我冲着天空开枪……”
“可以舔舔吗?”
“我的第一支,也是最后一支香烟……”
“他们没有沉下去,像皮球一样……”
“因为我们——是小女孩,而他——是小男孩……”
“我们甚至都忘了这个词……”
“我用一双小女孩的眼睛看着他们……”
“房子,别着火!房子,别着火!”
“闭上眼睛,儿子,不要看……”
“我跟着姐姐——上士薇拉·列契金娜上了前线……”
“哪怕是留下一个儿子也好啊……”
“这么漂亮的德国玩具……”
“一把盐,这是我们家留下来的全部……”
“妈妈倒在我刚刚擦洗过的干净地板上……”
“我深夜打开窗子……把纸条交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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