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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霄仰着头，半眯着眼睛盯着陆宛卿。

两人四目相对，顿了许久，顾霄才收回视线，半垂下眼，沉声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否则你让我怎么想？”陆宛卿眼看着顾霄神色萎靡，她心中也不由一顿，眼底抽动两下，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紧攒在一起，“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陆宛卿说得倒是嘴硬，可心中却期盼着顾霄能解释两句，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愿意相信。

不成想，顾霄却扬动唇角冷哼一声：“没错，你说得都对。”顾霄猛然抬眼，直勾勾地盯着陆宛卿，“当初你母亲的死和上官家有脱不了的关系。如果我能利用此事，说不定可以给上官家迎头痛击。如此一来，顾家上下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陆宛卿原本只是因为一时情绪波动才说出了那些话，万万没想到顾霄会如此坦荡荡地承认。

她顿时愣在原地，双手逐渐舒展，自嘲地冷笑两声：“所以，你压根不关注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只关注你可以得到什么，对吗？”

顾霄都未曾停顿一秒，立即点头：“没错！”

陆宛卿被他锐利的眼神紧盯，心中发寒，跌撞着后退了两步。

两人四目相对，陆宛卿眼底一片赤红，瞬间委屈弥漫心田。

偏生顾霄还不肯罢休，依旧追着道：“我得到我想要的，你澄清当年真相保住自己的清白。我们两人各取所需，有何不可吗？”

理智告诉陆宛卿他说得没错，可这些话从顾霄嘴里冰冷冷地说出来，总是让陆宛卿觉得既委屈又难过。

她沉吟许久，终于喟然长叹一声：“当然可以。既然九爷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按照九爷的想法来便是了，九爷不用跟我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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