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格里斯剩下的几个月里,除了看管给养室和从基地图书馆借书看以外,一天中大多数时间我都无所事事。
再也不用送寝具到达豪去了。拉帕波特对人说了我们去难民营的事,结果传到上尉耳中。我们被押送到他的办公室,因为辱没军人的行为受到训斥,还被关了两个星期禁闭。拉帕波特说很抱歉,他并不是想让某个浑蛋去告密,只是为难民营里的妇女感到难过。他对我说,我不应该和韦伯那种人来往,巴克还行,但韦伯就是个人渣。他说我应该集中精力接受教育,犹太人就是这样考虑的。他又怎么能知道有多少次我看着纽约的大学生,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和他们一样呢?他说我退役的时候,能享受对驻朝美军的优待:可以上大学。但我甚至连高中文凭都没有,那又有什么用呢?他说我不应该光想着为什么有些事不能做,应该想一想为什么有些事我能做。
这就是拉帕波特的说话方式。我猜,犹太人就是这样。
我对他说,我得谋生,不能回到纽约上高中。
夜校,拉帕波特说。
那样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拿到高中文凭?
几年。
不行。连续好几年都白天上班晚上上学,我做不到。我会在一个月内死掉。
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
所以呢?拉帕波特说。
我的眼睛红红的,满是眼屎。伯迪克军士叫我去医生那儿。军医想知道我上次治疗的情况。我告诉他纽约有位医生说我得了一种来自新几内亚的病。他说,那就是了,那就是你得的病了。士兵,去把你的头发剃掉,两星期后再来。在军队里,将头发剃掉不是多么糟糕的事,因为老得戴着帽子或钢盔,除非到酒吧去。伦格里斯的姑娘们会喊道:哦,爱尔兰人得了花柳病。如果你试着解释那不是花柳病,她们只会拍拍你的脸颊说:不论得不得花柳病,随时恭候。两星期过去了,我的眼睛没见起色。医生说我得回慕尼黑的军队医院观察一下,没有为他犯的大错而道歉,也没有为叫我剃头而道歉。那也许根本不是头皮屑或者来自新几内亚的什么东西。他说现在是危急时期,俄国人在边境集结,我们的部队得身体健康,不想为这个会感染整个欧洲司令部的新几内亚眼病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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