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迪·克兰西住在布鲁克林高地,和我住得不远。他打来电话,问我想不想去参加格林威治村一家新酒吧“狮头酒吧”的开业仪式。
当然想去。
我在那儿待到酒吧凌晨四点关门,还错过了第二天的课。有一段时间,酒保艾尔·柯柏林以为我是克兰西兄弟演唱组的成员,不收我酒钱,直到有一天发现我只是弗兰克·迈考特,一名老师。现在,虽然得付酒钱,但我不介意,因为狮头酒吧成了我的另外一个家,一个让我觉得舒心自在的地方。在城外的酒吧,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村声》杂志的记者从隔壁酒吧飘了过来,这里吸引了来自各地的新闻记者。
对面墙很快挂上了一些作家装在框里的书的封面,他们是酒吧的常客。
那是一面令我垂涎的墙,吸引我的墙,让我梦想有朝一日,可以抬头看看装在框里的自己书的封面。酒吧里到处都是作家、诗人、新闻记者、剧作家。他们谈论自己的作品、生活、任务、旅行。男人和女人边喝酒边等去机场的车。飞机将把他们带到越南、贝尔法斯特、尼加拉瓜。新书出来了,彼得·汉密尔、乔弗拉赫蒂、乔尔·奥本海默、丹尼斯·史密斯,封面挂上了墙。而我才只抓住那些知道印刷魔力的成功人士世界的边角。在狮头酒吧,你得用墨水证明自己,要不就别说话,保持安静。这儿没有老师的位置。我继续看着那面墙,心怀忌妒。
妈妈搬到曼哈顿上西区马拉奇住所对面的一所小公寓里。现在,她可以见到马拉奇及其新任妻子戴安娜,他们的儿子康纳尔和科马克,我弟弟阿非及其妻子林恩和他们的女儿阿利森。
只要她喜欢,本可以经常来看我们的。我问她为什么没来看我们时,她呵斥道:我不想受制于任何人。我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时,她总说:什么也没干。这让我很恼火。如果我建议她出去,到社区中心或者老年活动中心看看,她就会说,啊哟,看在上帝的分上,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无论艾伯塔什么时候请她吃晚饭,她总是说太晚了,抱怨从曼哈顿的公寓到我们布鲁克林区的家路途太远。我想对她说,如果到我们这儿吃饭对她来说是那么大的麻烦,她根本没必要来,而对她来说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一顿让她变胖的晩饭。但是我保持缄默,这样餐桌旁就不会出现紧张的气氛。和她第一次来吃饭时把面条推到一边不同,现在她把面前的东西都一扫而光。但如果你提出再给她来点什么,她就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谢谢”,好像她的胃口只有蝴蝶那么大,然后却捡起桌子上的碎屑。如果我说没有必要捡碎屑,厨房里还有吃的,她就叫我别理她。而我感觉像在遭受残忍的折磨。要是我对她说,她如果待在爱尔兰,会生活得更好,她就会发怒:我会生活得更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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