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洞府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两杯清茶摆在地上，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与一股玄而又玄的韵味，让人闻之心旷神怡，飘飘欲仙。

燕凝脂素手托玉杯，浅浅抿了一口悟道茶，顿时感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若是换做以往，她必定会沉浸心神，借助这股奇异伟力陷入悟道境。不过，她此刻的心思不在这方面，她在等待着凌仙的答复。

“抱歉，我无法为你解惑。”凌仙缓缓摇摇头，不认为连江城子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自己可以解决。

虽然他知道，很多人都已经把他当成了阵法宗师，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提前领悟了挥手成阵这种变态能力罢了。

距离宗师之境，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公子不愿为凝脂解惑么。”燕凝脂俏脸一黯，满心失望。

那个问题早已困扰她多时，偏偏阵法宗师无法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故而，当她认为凌仙是一名阵法宗师后，才在山脚下苦苦等候，希望可以找到答案。

至于除了这一点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这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凌仙轻轻摇头。

不能？

燕凝脂一怔，不明白凌仙此话何意，不过她没有多想，仍是固执的认为，他不愿意为自己解惑。

这让她失望无比，俏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

她根本就没有往凌仙并非阵道宗师这方面想，在她看来，在全天下人看来。能够领悟到挥手成阵这种能力，那便代表已成宗师境界。

没办法，这是举世公认的事情，早已在人们根深蒂固。

虽然在漫漫修仙史上，也曾有惊艳之辈未成宗师，便领悟到了这种能力。然而，那种可能实在是太过稀少了，稀少到天下人都渐渐淡忘了还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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