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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这个事儿终于压倒了宋檀的最后一份理智，所以她立刻开始说道：“你知道我缺钱，还不停的送送送——这个月，奶茶5杯，115块钱。”

“花折卖二手不值钱，一周一束共90块钱。”

“外卖三次，不是虫草汤就是炖燕窝，加起来284。”

“还有今天的药……同学，我是发烧了，但温度不高，我有室友可以托付，我也有药，我会用外卖。结果你从vc泡腾片开始，感冒灵感康对乙酰氨基酚颗粒还有布洛芬，甚至还有阿莫西林……”

这些数字，当时还青涩贫穷的宋檀算一算都觉得头晕目眩：“这一个月，我给你转账就差不多用光了所有生活费。”

“你换个人追求吧，我没钱了。”

……

“雪莹，你不知道！”郑曲也在那里靠着记忆讲故事，讲得比宋檀回想的更刺激也更跌宕起伏，对面那个男生叫什么他都记得——

“原嘉文当时脸都是青的！”

“因为宋檀说了话把药塞给他就走了，结果当时好多人看热闹，还有人大嗓门问他是不是搞推销拿提成的！”

“从那以后，宋檀就在系里知名了，就连辅导员都找了原嘉文，说让他追求同学有个度，不要给人带来困扰……”

郑曲叹服着：“宋檀，你真坚定啊！”

倒是故事主角宋檀此刻皱紧眉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啊！他送就转账？凭什么？我应该直接扔了压根不理！爱花多少花多少！”

“但凡我直接扔了，说不定他还更快放弃呢！”

陆川却握着她的手，坚定道：“这种人，他肯定是做推销的！不要再想了。”

烧得头重脚轻还要陷入这样的麻烦当中，再想想那个卡在车里安静的可怜模样，陆川就恨不得也回到她的大学时代，好好替她拦住这些苦恼与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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