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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上，沙宗罕负着手看着那几具尸体。

他甚至蹲下身子，亲自去检视。

半晌方道：“沙吉，看出什么了？”

沙吉低头道：“他们不是战死的，是负伤后，落入君威军手中，被处死的。”

沙宗罕面色不动：“还有呢？”

沙吉想了想，道：“有个副将，有刑讯逼供的迹象，当是逼问什么，不过应该不知道什么事。”

沙宗罕看着那副将的尸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沙吉茫然摇头。

沙宗罕叹气：“他叫韩光，是斥候营的统领，地位也不算低了。一个优秀的统帅，不但要知敌，还要知己。你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沙吉涨红着脸，低头无言。

沙宗罕缓缓起身：“关于卓君彦的死讯，就是韩光的人带来的。他知道卓君彦死掉的消息。”

沙吉明白了：“所以，杨云昭他们也知道了？不过这没什么，知道了更好，会崩溃他们的士气。”

沙宗罕冷笑：“斥候发现，君威军撤走时，井然有度。他们甚至回十丈原，带走了部分遗留的车，用拖拽的方式，再带走了两只铁鸟，只让其中一只飞走。有人看到，雪方晴也在上面。还有这尸体，摆放的如此工整，分别是特意留给我们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安排有度，甚至还考虑到了后面的行动需要！现在你告诉我，这是相信卓君彦死掉的样子吗？”

沙吉愕然，硬着头皮道：“不愿相信，也是正常的吧。若是轻易便信，咱们战前直接喊话就行了。”

沙宗罕叹息摇头：“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有些事，你不明白，你猜不到，也正常。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啊……他们把我也骗了。”

他回头看儿子：“卓君彦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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