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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看到姜森，哭得稀里哗啦。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来干什么？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说着姗姗拉着被子捂着脸痛哭。

因为跳楼时导致腰脊髓损伤，虽然不是全瘫痪，但也十分严重，医生说未来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很低。

换句话说，她可能一辈子都要坐轮椅了。

姜森把水果鲜花放在床头，在床头凳子上坐下来。

然后从果篮里面取出一只据说进口自大马的红苹果，手心一晃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削了起来。

削好苹果后用刀一切两瓣，然后一瓣放在床头柜上，一瓣自己啃了起来。

他不擅长劝人，也不会去劝人，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对伤痛死亡什么的，早就已经看淡了。

人总归还是要靠自己的。

姗姗哭了好久，眼看姜森一直也没有安慰自己，于是放下被子想跟他说几句话。

可是哪里还有姜森的影子，只剩下床头柜上的半瓣苹果。

姗姗拿起苹果咬了起来，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既怨姜森的无情，同时也对自己的冲动感到万分后悔。

……

……

下午四点。

铜锣湾黎丰大厦。

办公室里面黎家卫正在埋头看文件，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伸手按了一下免提，“喂，什么事？”

电话里面传来了秘书的声音，“老板，楼下有位姜先生要见你，说已经提前预约好了。”

“啊……”黎家卫瞬间抬起脑袋，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那个……你，你带他上来吧。”

挂断电话之后，黎家卫立刻站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办公桌前面来回的走着。

上次为了缓和跟姜森的关系，他特意去了殡仪馆吊唁，还让律师去保那个小混蛋，同时帮他把做法事的8万尾款给结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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