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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无法分辨何为真实，何为虚妄之时，不妨将眼前的一切都当做真实。

对于苏行而言，这头具备着并不完整的自我意识的巨兽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试验对象。而他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让它做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这个梦中，它的‘自我’将会得到完善，那些不知是谁加诸于它身上的枷锁也会被一一解开，最重要的是，这样培养出来的意识主体是完全可以按照苏行的意愿来塑造的。而且不会引起可能存在的检测机制的反应。

毕竟从实质上来说，他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个必然会发生的过程而已。

气势汹汹的巨兽突然僵在了空轨上，从黑暗中突兀出现的半透明金黑双色锁链牢牢栓住了它的三对蝠翼与二十条肢体，随之而来的无可匹敌的澎湃意志势如破竹地碾压了它思维核心之外的二十七层防御，这隐藏在层层防护之下的晶莹晶体完全暴露在了苏行视线中。

一枚不断做着无序运动的淡青符文在这一人多高的晶球中熠熠生辉，从符文表面衍生出的细小文字构成了蔓延在整个核心范围内的仅存在于能量层面上的回路。然而奇妙的是，这些回路实际上对于b4546的运行并无任何正面作用，它们单纯的只不过是在长久岁月中出现的冗余数据残留而已。

可是在苏行眼中，这些对于这巨兽而言貌似多余的东西却是它由于接收了来自人类的恐惧与憎恨以及信仰之后而诞生出的真实自我，是不受那些它在被制造出来时所赋予的条条框框限制的自由一面，同时也是具备着更多可能性的思维载体。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嫦娥在一旁点了点头，“只不过你所编织出的梦境是否能够完美到足以骗过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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