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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礼完全没料到纪梵音会以此回击，心里的那根弦彻底的绷断。

是啊。纪梵音不是纪妙竹，她不会谦让纪家的人。他早该察觉的，他早该察觉……奈何，他们都太自负，根本没有把一个孩子放在眼里。

纪文礼嘴唇蠕动，眼中露出了哀伤，再无曾经的精神奕奕。

纪倩影红着眼睛摇头，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不！不可能！纪妙竹没可能会生下那个孩子！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她咽的气！那火也是我放的！她不可能还活着……绝无可能！”

在纪梵音冷冰的注视下，纪倩影的声音越来越小，恐惧吞没了她：

“不……你怎么可能会是纪妙竹的孩子……你……你是李炎的？！”

“倩影你……”纪文礼满眼错愕，看向纪倩影。放火一事，他并不知情：“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她可是你的姐姐！”

纪倩影露出惊愕的表情，突然仰头大笑，笑了好久才止住，喘着气看向纪文礼：

“你现在跟我提她是我姐姐？哈哈哈哈……可笑，当年你为了你自己的颜面亲手掐死她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她是我的姐姐，是你的女儿？父亲，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对她的狠，并不亚于我呀？是你逼着她写下书信，要她和包毅德再不相见，是你把她软禁在这里，若没有你的允许，那些下人岂敢断了她的吃食，要不是娘偷偷的给她送进去一些吃的，她早就被你饿死了！你先跟我说她是我的姐姐？哈哈哈哈……”

纪倩影哭着抹去眼泪：

“是，比起你们，她本来是对我最好的人。她那个人……呵，活得比咱们任何人都要干净，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她也没有恨我，呵哈哈哈……她不恨我，她怎么能不恨我，她看着我，笑着……她明明都已经疯了，可她还认得我，父亲，你能相信吗？姐姐她问我，她只是问我，这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她经历了那些事……那些事……竟只问我这一句，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都没有怪我，没有求我……她甚至没有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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