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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月牙安慰的话，沈言却也还是高兴不起来，她抿了下唇，轻声道，“可是……他最后一个心愿，也终究是因为我而毁了。”

月牙撇了撇嘴，悻悻道，“要认真说起来，他的最后一个心愿应该是被我毁了才对，毕竟，柏西真正在乎的不是拍不拍这最后一部戏，而是……他想和你一起拍这部戏，你后来拒绝他的事儿我都知道了，那还不是因为我跟你多了回嘴么？所以认真算起来，那还是我先毁了他的心愿，然后才轮得到你，要愧疚也该我更愧疚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也一样啊，所以错不在我们，在于现实。”月牙往床上一靠，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我们这些生来就在大家族的人，比许多人幸运，也比许多人更无奈。”

说到这里，月牙突然笑了，“我这番话要是说出去大概很多人都会想打我吧？但是的确是这样的，不管是谁，总是会有烦恼的，我不需要为了钱烦恼，也没体会过哪些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钱是多么幸福的事，相反，那些束缚了自由的枷锁，我看的才更为明显。”

她看向沈言，“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没有自由的，无论是我还是柏西，我们都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所以能有这几年的放纵，就已经是家里人开恩了。”

“言姐，这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早或者晚，其实对我们的影响并不会太大，如今柏西已经回家了，我在拍完这部戏之后，也要回去陪他啦，所以说到底，我也没能完成一部自己导演的作品啊，这样一想，我们也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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