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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侨咬牙切齿威胁受刑中的古清泉时,郑海珠的目光,始终落在这间密室的一角。
和当年在澎湖屿遭遇李国助引来的西班牙人、经历恶战时相比,以及和抚顺城外看到满地***的人头时相比,如今的她,对于血肉模糊的场景,已经能抑制住想要呕吐的生理反应。
但她还是不忍看。
棋子,都是棋子罢了。一颗机敏而怀有信念、在棋盘上勤勉移动的棋子,被立场不同的另一方进行肉体上的折磨,并非什么令郑海珠觉得有爽点的事。
不过很快,这颗棋子的信念,似在另一种酷刑中崩塌了。
行刑的锦衣卫,又拎过来一桶不见氤氲热气的凉水,拿一大块棉布浸得透湿,用力捂在古清泉的面上。他的搭档,则手持木瓢,一勺勺地往棉布上浇水。
起先,古清泉徒劳的挣扎还略有幅度,但很快变得缓慢。
继而,众人闻到一股浓重的青草气。
受刑者遗精了。
刘侨显然也并不像嗜血的鲨鱼般,乐见此景。
他只是撇过头,对郑海珠沉声解释:「这是我们诏狱常用的水刑,人被堵了口鼻,越发要惊骇地吸气,吸进的这些水,又不似落河溺毙者那样多,能很快呛死了他。如此点滴灌进肺里更难受,神思会在生死之间失控,下头自也会……夫人以后,自家队伍要审女干细,也可用此法。」
郑海珠不置可否地嗯一声,看着两个锦衣卫停止行刑,掀开古清泉脸上湿淋淋的棉布。
已无人色的囚徒,鼻翼和口角都挂着混着血色的粉红鼻涕或者涎沫,但口鼻出乎本能地大力翕张着,渴求令他重获生机的空气。
刘侨重又凑在古清泉的脑袋一侧,一字一顿道:「不想再来一遍,比进阎王殿还难受,比畜生还不堪,就照实了说。你姓什么?家中到底做什么的?说得让我和郑夫人信了,那两桶水,才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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