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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推着他的肩往后退了退。
她早知道躲不过这么一问,只是耳坠已损,她也不可能直愣愣地向长公主寻说法去,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能争得过这些皇亲贵胄什么,自是能躲便躲了。
何况——
她半抬着眼,看向他的衣襟,何况他都得唤昭容一声皇姑,敬上三分,怕是也做不了主。
“耳上伤口久不愈,因而要戴着着茶叶梗,方才好得快。那副坠子,正好生收在府中,殿下若是欢喜我带着,那么我过几日再带上便是。”
姜怀央盯她半晌,直把她盯得双颊绯红,才开口道,“你确定所言不虚?那对耳坠子,可是能买下一个你。”
她恐怕不知道,她每次在讲违心之言时,都会眼神飘忽,是以他一眼便看出来了。不过坠子倒是小事,若是真要,大不了叫匠人多打一副。
他向来端着一张冷面皮,若知道东西坏了,还不知会怎般。她心里一怵,面上却笑意盈盈,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如果过几日殿下见不着它,小女拿自己抵上便是。”
因着准备就寝,阮玉仪这会儿散着乌黑的长发,未施粉黛。她的发落了几绺在他的手背上,一动,便勾得他手背微痒。
姜怀央不自觉微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他自榻上支起身子,下了榻,背对着她说,“今夜你便睡在此处。”
“殿下,”她也直起身子,疑道,“那您呢?”
他的背影顿了顿,“我去隔壁厢房。”言罢,迈过门槛,转角便不见了身影,最后略过的是一角衣摆。
她敛下眸,有些挫败,她都如此放下身段往上凑了,怎么就不见他丝毫动容。难道她真的如此入不了他的眼,以至宁愿待在没铺好被衾的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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