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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日从东方散发曦光，朝霞连成一片，色彩瑰丽。

石秀看了一眼祭坛下面双眼麻木的村民，有些面露难色地说道：“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大家主，族人们前两天才损失了大量血液，现在还要祈灵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应当适度采取怀柔手段。”

现在那些村民的脸色和眼神，让他都觉得有些害怕和不忍。

那是被无情压迫，被残忍杀戮后的绝望麻木，是奴隶才有的神色。

石秀此时也不禁问自己，现在眼前的这些同胞，和外面那些被当做奴隶的族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怀柔手段？前天晚上，他们可是看我灵蛊不在身边，又失血虚弱，要趁机杀我呀！”

石虎冷笑连连，“月黑风高，三十多个人提刀上门，若不是我有一身武技在身，岂不是已经让他们得逞了？”

“石秀，人与人是不同的！虽然同样是蛊族，却有强有弱，而弱者只有被强者压迫的份，强者也只有选择压迫弱者才能更强！”

石虎将一只手放在石秀的肩膀上，直视着他说道：“你自己的灵蛊不也是通过斗蛊来的吗？身为蛊师，现在去同情这些人，是不是有些忘记自己的本份了？

“这些愚昧无知，毫无志向的底层贱民，不牺牲他们，哪里来的赤蛊？哪里来的我们蛊师的强大？哪里来的蛊族复兴？

“为了复兴我族，牺牲再多的人都是值得的！这些人都应该为自己的牺牲感到自豪骄傲！都应该心甘情愿地去死才对啊！”

石秀被盯得有些心中发冷。

他不禁想问石虎，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有几分是为了复兴蛊族，又有几分是为了他自己的野心？

石虎微微一笑，撇开石秀对下面说道：“现在开始祈灵，一直到午时，中间不允许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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