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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坠,蒸汽机车远去,在汽笛的轰鸣声滞留铁轨两侧的白烟迅速湮灭,徒留枕木旁发黑的残雪,凭添了几分冬的落寞与萧索。
送别的人在注视,直至蒸汽机车上喷出的白烟渐渐行渐远,才纷纷收回目光。
自此一别,艳阳风雪后会无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有人沉默着,有人发出最为沉重的叹息。
小镇再不会有李荆的身影。
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看到李荆,甚至有些老人无法活到李荆重归之日。
“让我们祝福这少年,在他乡功成名就娶妻生子落地生根。”一位矮胖的大妈紧了紧头巾,郑重地祝福。
多年以来,李荆与小镇人一起走过,积淀下的过往令人不能忘怀。
晚风吹过,枯叶凌乱,残雪飘零,纷纷扬扬,夹着雾丝,更是离别意境浓郁无双。
“李荆……”有一位山羊胡老者目光望天,幽幽自语。
在这个落后的年代天各一方,离别后天涯孤旅,此生,李荆可能都不再归来了。
视线内最后一丝蒸汽机车的白烟,也消融在天际的白云。
一位梳着两根黑辫子的少女转过身去,暗自擦去镜片后的眼泪。
落日最后的余晖骤然盛烈,红彤彤地晚霞,一瞬间仿佛灼烧了天空,赤色光芒弥漫寰宇。
难以置信般的,终于有人试探性地长出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啦啊!这祸害——”一名精壮的汉子双手攥着拳头,一字一沉声,如泣如诉。并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膛起伏。气息太重了眉毛和额头的发梢儿都挂上了霜花。
山羊胡老者浑浊的双眼陡然睁大,冒出精光:“今天值得庆贺,就当过年了。值得放一炮!”
“可喜可贺呀!”矮胖的大妈一把扯下了头巾,露出花白的头发,光洁如包子皮儿似的脸上,绽放出包子褶儿般的笑容,她兴奋地将手里的篮子扔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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