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本书要请读者看下去的只剩了几页了,这几页里所描写的,都是绿树成荫的夏季又来到了的时候,裘德的卧室里面和卧室外面出现的光景。
裘德的脸现在瘦得连他的老朋友都几乎认不得他了。那时候是下午,艾拉白拉站在镜子前面烫头发,她的办法是把伞上的铁条儿,先在蜡烛的火焰上烧热了,然后再用它把一绺一绺披散着的头发烫弯。她烫好了头发,练了一下咋酒窝的技巧,然后动手穿戴;穿戴好了,她回头看了裘德一眼:他好像正睡着了的样子,不过他的身子却是高高地坐着的,因为他那种病,躺着不舒服。
艾拉白拉头上戴着帽子,手上戴着手套,一切都停停当当的了,就坐下等候,好像要等人来替她做护士似的。
听外面传来的某种声音,就可以知道,这个城市正在那儿过节,但是不管过的是什么节,欢乐的光景在这儿却看不见。只听见钟开始响起来,铿锵地由开着的窗户传到屋里,在裘德的耳旁嗡嗡地回旋。她听到这种声音,可就坐不住了,后来自言自语地说:“爸爸怎么还不来!”
她又看了看裘德,一面估计他这个奄奄待毙的生命,这是她最近这几个月时常做的。她往他的表上看了一下(表就当做挂钟挂在墙上),跟着急不可耐的样子站起身来。他仍旧睡着,她把主意一拿定了,就从屋里溜了出来,把门轻轻地带上,下楼去了。那时候,那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现在把艾拉白拉吸引到外面去的事物,显然很早就把这一家里别的人也都吸引出去了。
那一天,天气温暖、晴朗,引人入胜。她把前门关好,拐弯抹角来到大街;她走近礼堂的时候,能听见风琴的声音,因为就要开始的音乐会,正在那儿演习。她从古栅学院的拱形门道下面进了里面,只见人们正围着方庭四面支罩棚,预备晚上在大厅里开跳舞会。从乡下来过节的人,都在草地上举行野餐,艾拉白拉先顺着石子路,然后又顺着古老的槐树下面,往前走了一会儿。不过她觉得那儿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又回到街上去了,在那儿看赴音乐会的马车,同时无数的大学学长和他们的太太,大学学生和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朋友,也都挤挤抢抢,拥上前来。门关上了,音乐会开始了,她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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