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男病人被他的男友搀扶着走进娱乐室。病人穿着慢跑裤,一件T恤从肩膀上耷拉下来。他的男友穿一套利落的蓝色西服。“大家好,”男友喊道,“介意和你们坐在一起吗?”
“请便。”芬缇说。她移开自己剪出的图形,小心地折起“欢迎你,哈罗德·弗莱”的横幅。
“哈罗德·弗莱?”男友说,“我觉得听说过他。”
“对啊,他在为我们走路,”芬缇边说边示意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哪天都有可能抵达。”
男友扶着伴侣坐下,问他需不需要什么,比如水啊,或者一张毛毯。伴侣抬起手说不用,我还好。他把头靠在男友的肩上。男友抚摸着伴侣的脸颊,对着他的耳朵低语。只是微小的、静态的话语,比如得了,得了。好的。我爱你。我在这里。
“你们是男同吗,还是什么?”芬缇插嘴说。
男友说:“你想让我们坐到别的地方去吗?”
“靠,才不是,”芬缇用颤音说,“你是我几周来看到的第一个有真头发的人。你就坐在那儿别动。”
“彼得和我今天要结婚了,”男友说,“你们愿意的话可以都来。”
“我觉得我们走不到教堂,哥们儿。”珠母纽王咆哮着说。他指向膝上的蓝色钩织袋,里面装着他的注射泵。
“我们也走不到,”男友说,“菲洛米娜修女和全体员工开了个会。他们同意我们在娱乐室里举办仪式。”
“那上帝呢?”亨德森先生问。
“菲洛米娜修女的观点是,上帝的眼界更广。”
“婚礼?”芬缇喊叫一声,“那意味着我得去借顶新帽子?”
事实上,没时间去借帽子。没时间准备五彩纸屑。一个小时后,我们围坐成一圈,新病人和他的男友坐在中间。护士们加入了我们,几个修女也是。那些对在天主教疗养院里举办同性恋婚礼持怀疑态度的人,得到机会去其他地方做事了。男友把一枚戒指套上彼得骨瘦如柴的手指,然后撑着他的手,让彼得也把一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一个穿紫红色裤装的女人主持了一个简短的婚礼仪式。她说,有我们在那里见证彼得的婚礼对他有多重要。“我错过全世界也不能错过这个,”芬缇啜泣着,“你们俩看起来太他妈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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