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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在a市最后半年被关在别墅的日子,哑巴阿姨照顾着我,却无人能和我说话。
只剩下絮絮的风声与花茎的摇动声作为了回应。
“这是你的房间,没什么事尽量少出门。平时你可以透过窗台的栅栏去看他们的活动,我们每天也有一个固定的集体活动时间。”护士长把我带来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光线并不好,有尘土飞扬在微弱的光线下。
房间不过才十平方米左右大,住一个人勉强算是能够应付。
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与配套的椅子,书架上放着几本童话,书页却卷起了毛边,像是被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翻阅过无数遍。
角落里的墙皮开始脱落,而整张斑驳的墙皮上却密密麻麻写着“放我出去”这四个字,让人远远看了只觉得像诅咒。
“你还站在门口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进去。”护士长开始催促,在她混浊的眼球里,我早已捕捉不到任何情绪。
我在她的催促下往前迈进了一步,而我身后的房间木门却突然被护士长从外面反锁住,并且挂上了一个大锁。
握着窗口栅栏,我向护士长气急败坏询问她这是在干什么时,她却冷漠地瞥了我一眼:“你就好好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到了活动时间我们肯定会放你出来的。”
像我这种病人最是危险。
特别是当阿闫向他们提供了好几份我做梦说胡话的录像,画面信息上的我表情一脸淡漠,却总怀疑有人要害我,因此还专门在枕头底下藏了一把刀。
房间里灰扑扑的,连同我整个人都变得灰扑扑起来。
在我的视线中,只有一抹白色最是刺眼,那是阿闫送给我的兔子玩偶,此刻正牢牢被我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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