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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上的女孩红衣飒，被一袭白衣拥裹在身，笑容畅快。

昏黄夕阳落在她脸，乍然变得明亮多姿起，似荼蘼绽放枝头的簇簇桃，没有阴霾重，没有雾霭昏沉。

笑声近了。

她的笑容愈发清晰，他甚至看清了她眼中的，细碎璀璨。

「王，怎慢下来了？」

韩攸宁扭头靠着赵承渊的肩，有些撒娇的语，「再骑两刻，成么？我现在又不饿。」

「再骑下，你明日便该腿疼得爬不起来了。你若喜，明日我再陪你。」

赵承渊一手揽着她的，一手握着缰绳控着马缓缓前，微微低头便是耳鬓厮磨的亲密模样。

他余光淡扫了斜前方一，他不会刻意将这种亲密呈现于人，不，却也不会刻意去回避。

韩攸宁跟他讨价还，「那明日我要自己骑！」

「好。」

「晚膳我们去园子里边赏梅边吃吧？梅花再不赏就谢了。」

「好。不过你不能摘梅花生吃了。」

「唉……行吧。」

韩攸宁笑着回过，便见到了跑马场边萧然默立的赵宸。玄色的身影将那一方之地都暗了下，似乎阳光都避开了他。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她大致猜测到他的来意。吴半仙这几天在京城上蹿下，骗得了庆明，可想骗过赵宸却不容易。

赵宸看着女孩的笑容消失，眼中的光也消失，继而起了戒，心口忽而一阵钝痛。

他说服了自己放，说服了自己放下。可为，心口的那个窟窿越来越，刮进的霜雪里卷着砂，冷飕飕，痛得让他窒息。

他时常在，既然她有皇叔护，上天莫要让他活过来该多好。他便不认得，只将她当作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坦坦荡荡喊她皇婶。

他神色如常地拱手行，嗓音淡，「皇，皇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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