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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冽干净的嗓音，带着抹微微的嘲意，语气虽然尊敬，却是冰冷淡漠。

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江筱绾。

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很奇怪，明明是最亲密的母子，却生疏的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对于这个给了自己生命的女人，顾砚歌是尊重的。

但是，除了尊重，再无其他。

且不说顾砚歌的性子本就极冷，就算他变得温柔，那也不会愿意亲近一个不喜自己的人。

没错，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女人，对他根本没有几分感情。

在很小的时候，顾砚歌也曾对这个女人有过幻想，他也渴望过母亲的怀抱。

那时候，精致漂亮的小孩，眨着漆黑漂亮的大眼睛，嫣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细嫩的胳膊朝着女人伸出。

“妈咪，抱……”

小孩稚嫩软糯的声音，干净澄澈，像是在撒娇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这个清丽如莲的女人，下意识地打掉了小孩的手，她惊慌般的后退一步，那双清美的眸子里，带着抹不易察觉的怨。

女人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砚儿，你去找爸爸好不好？妈妈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江筱绾急急地走了，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一样。

漂亮精致的小孩被扔在那边，白嫩的小手挨了一下，其实不重，但他却觉得火辣辣的疼。

小孩漆黑漂亮的大眼睛里，带着抹显而易见的委屈不解，甚至闪着星点碎光，他抿起樱红色的唇，缓缓收回了白嫩的手。

当时，小孩稚嫩纯净的心里，还不明白有些是是非非，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妈妈这么...讨厌他。

*

听到少年的话，江筱绾也没有再说什么。

女人清丽的眼眸垂下，只是慢吞吞地切着手里的吐司，素白的手叉起一块，放到了口中细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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