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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烬静静看着那更夫走远，忽然之间，仿佛是有所感应一般，猛地回头。

才发现，自己身侧不足五米远的距离，此刻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黑影，正与王烬一般，静静趴在窗前，注视着那更夫缓缓走远的身影。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烬的视线，那黑影转过头来，赫然是一张狰狞的面孔，虽然能够看得出来是人类的面孔，但那五官却显得无比突兀，像是有小孩子用手胡乱捏出来的一样。

那黑影注视着王烬，旋即露出一个笑容来，轻轻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口型。

王烬沉默着没有出声，直到那更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才看向那黑影。

“嘿嘿，这个更夫，真是个傻子，又没有发现我……”

那黑影这个时候嘿嘿一笑，笑声之中满是得意。

“为什么不能够被那更夫发现？”

王烬心中一动，问道。

“还用问吗？”那黑影一副看白痴一般的样子，看着王烬，笑嘿嘿地说道：“在这坊市之中，躲避那更夫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因为是这坊市之中的黑户，根本没有获得从天子手中发下来的牌照便开店，要么就是本身的身份见不得光。”

“这家伙……比起那胭脂楼的主人，似乎正常许多……”王烬心中默默闪过这么一个想法，旋即继续问道：“若是被那更夫发现会怎样？”

“会怎样？”

那黑影笑了笑，道：“那更夫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但哪怕是小吏，那也是有官身在身上，一旦被这更夫发现，轻则没收全部家产，逐出坊市，重的，甚至会直接投入到大牢之中。”

那黑影说着，又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王烬一眼：“你怎么这都不知道，你不是皇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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