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
醒了。
米莉安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我妈妈的床,她想。)她惊慌失措地摸摸自己的脸。尽管头痛欲裂,可她的脑袋安然无恙,就连在默文家的镜子上撞了好几回的脑门儿也完好无损,什么伤都没有。嘴巴里鲜血的味道依旧清晰,可当她用舌头舔上颚的时候,发现那里同样好好的。
上帝呀,刚刚那一切难道都是幻觉?她知道灵视偶尔也会误导她,使她分不清幻象和现实。可是,她到底经历过没有?默文死了吗?这一切是真是假?她记得自己去过图森,那里的医生告诉她说,她有TBI——外伤性脑损伤,是由反复的脑震荡引起的。他还笑着对她说:“你这人基本上没治了。”
她的脑袋瓜子终于还是破了吗?
她站起身,此时仍是深夜——黑暗糊住了百叶窗。她的脚指头碰到了一个红酒瓶,酒瓶应声滚到了一边。
米莉安摇摇晃晃地走进客厅。
“你醒了。”
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吓得她差点尿裤子。
说话的人不是丽塔。
“格罗斯基?”她惊讶地问道。
那大家伙坐在躺椅上,身体向前倾着,双手按着膝部。躺椅旁边有个皮革公文包。不,应该是个电脑包。装手提电脑用的,她想。
“今晚又冒险去了?”
她回答:“为什么这么说?托马斯·理查德·格罗斯基特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隔几家,默文·德尔加多。”他用拇指指了指窗外。透过窗帘,米莉安看到了闪烁的红蓝警灯。
“我没杀他。”
“好吧。”
“你是因为他的事来找我的?我睡多久了?”
“那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他咕哝了一句,站起身来,“据我推断,他已经死了好几个钟头了。我开着租来的车刚在他房前停下,就看见一个老女人去扶你。看你的样子已经醉得七七八八了,如果不是她扶着,你恐怕连路都走不稳。我问她你从哪儿回来,可那老太太不知哪儿来的火气,出口就问候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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