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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凉亭里只剩杜风清一人，他看着那盒水果，摇摇头，起身寻着晏清方才离开的方向去。

晏清追着刚刚一闪而过的煞气，追到了校内一处阴暗僻静之地，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

看着眼前那道黑色身影，她眸光沉了下来，“穆纯？”

穆纯身形一僵，见身份已经被揭穿，也不再遮掩，转过身看向晏清。

晏清神情顿时变得严肃，穆纯的一身修为当初已经被自己废了，可如今看来，蔡泯帮着她寻回了那一身本事，甚至比原来还要精进不少，只是这种旁门左道，极为伤神，稍有不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蔡泯只怕根本没有将这些后果告知过穆纯。

穆纯紧盯着晏清，“晏清，我只是想解开身上的诅咒，我没想跟你作对。”

晏清声音染上冷意，“我以为你被蔡泯利用过一次，就该知道此人不可信，没想到你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却还在为他做事。”

“云城近来失踪那么多人，都是你做的？”

穆纯不答，却给了晏清最直接的答案，那些人显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晏清冷笑，“穆纯，我原以为你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心，但没想到你是真的蠢。”

穆纯紧咬牙关，苍老的皮肤让她看上去极为狼狈，任谁都想不到她原来的样子。

“你说什么都好，像你这样生下来就在罗马的人，想要什么都有人捧着送到你面前，你却还不稀罕，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懂我的感受！”

“你们可以长生不死，我只是想恢复原来的面貌，这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你们全都要逼我，都不肯让我好过！”

穆纯近乎发疯，是，她本来是以长生作为交易，所以才救了蔡泯，一直在帮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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