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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江城,寒风凛冽。
行人裹着厚衣服立在路口,车过时,都会连忙拢住衣服,缩紧脖子。
离开这座从小的城市不过三四来月,远没有到物是人非的地步,但瞧着,又总觉得它变化了。远方的塔吊在改变城市,也在改变着温煜符橙雀这样在此处有过十来年故事的人。
窗玻璃被靠在上头的少女呼出一层雾,像一团白云,白云随着呼吸一收一放,温暖和寒冷的界限很明晰。
符橙雀的眼睛无意识的接收画面,脑袋根本不处理,反而全程思虑着其他事情。
约莫是因为妈妈的原因——也有可能单纯是喜欢她罢,姥姥对她是很关心的,从小到大皆是如此,一个「外」字说出来,反而会让人觉得生疏。
身体尚且健朗时,姥姥常抱她或逗弄她玩;大了几岁,姥姥也常关心她的生活。逢年过节,老人家给的红包最大个,还会偷偷额外给一个大的,叫她小心着点妈妈,别给收了去。这好似两人的秘密,每年一次,乐此不疲。
她不常回那个小县城,可姥姥的零食,总能存着她的一份。
她不常回那个小县城,可姥姥教训舅舅说,楼上的屋子一定要留给巧儿。
她确实不常回那个小县城的,可姥姥去年还抱着她问,今年的春节要不要再回去,提前定着,她早些收拾。
小时候,她对老人家说,她最大对手是妈妈,可她最大的帮手是妈妈的妈妈。
姥姥很高兴啊,对妈妈更不客气了。
哈哈哈。
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会有变化。
是呀,时光总是在变化的。
她在长大,姥姥在变老。
终有一天,老人会去世。
人总会去世的,就像眼前呼出的热气在冰凉车玻璃上凝结的白雾团,热气很足时,蔓延得很广,大大的一片,热气不够了,就会收缩,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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