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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珩缓缓侧头看向她，却只字不言，双眸定定的望着她，他此刻的眼眸忽明忽暗，喉结滚动了几下，却还是没有说话。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舒苡柠的心突然没原由的痛了一下，可有些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她走到他的身旁，将包里的一份离婚协议拿了出来，颤着手递到了慕珩面前。

“我已经签好了，只要你签完，周一我们就去办手续，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舒苡柠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他，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

慕珩将离婚协议接过，冷笑了一声后，却毫不犹豫的将其撕碎，愤然的扔到了地上。

“无论生老病死，都将不离不弃，你似乎忘了我们在婚礼上的誓言。”慕珩沉声质问着。

舒苡柠抬眸诧异的望向他，在她的印象里，自认识起，他就没用过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一直都是彬彬有礼，温柔谦和的。

她以为，慕珩接过协议后，虽然会短暂的难过不舍，但终究会签下字，既不会与她吵闹，也不会低声下气的挽留，他会让这段本就疏离的婚姻，得体的结束，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反应。

“慕珩，我……”舒苡柠想要解释些什么，但犹豫了半晌后，只是歉疚的说，“慕珩，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待你的好妻子，但那个人不是我。”

“可我只要你。”慕珩的声音很平静，却又斩钉截铁。

他抬脚步步逼近她，此刻，他虽面色冷静，可周身散发的戾气，是舒苡柠从未见过的，她下意识的朝后退去，可几步之后，她的后腰便抵在了餐桌前，无路可退了。

慕珩倾身靠近，俯身凝望着她，低声问道：“他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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