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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宗。

温敏月一路走向无人光顾的偏僻小院。

待看到倚坐在窗前的女子正要服丹，温敏月连忙挥出一掌，掌风将女子手中的丹药拂落在地。

女子侧头看了温敏月一眼，眼中黯淡无光。

温敏月上前捡起那粒丹药往鼻间一嗅：“毒丹？柳绵，你就这样认命了？”

柳绵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声音异常平静：“我的根基已毁，接下来的下场,无非是被送往千药宗或是万符宗。

到时会是什么下场，你我都明白。

与其受那样的折磨，不如早些了断。”

温敏月在柳绵身边坐下：“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恨意吗？”

柳绵笑了笑，那笑容轻地仿佛像飘落的雪花：“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你我的命运早就被人牢牢掌控，半点由不得自己。”

极品水灵根，从出生起,就注定会成为上位者的玩物与踏脚石。

她们再如何苦心修炼，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名为双修,实为采补。

每次被粗暴采补过后，她们的根基都会受到损伤。

但在那些人眼中，她们跟一块能补充灵力的灵石也没什么区别，又有什么值得怜惜的？

更可笑的是，若是连采补的价值都没有了，她们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扔给千药宗或是万符宗。

连最后一丝自由也不留给她们。

柳绵认命，也不认命，她逃不出燕燕宗的掌控，但她可以选择现在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不用再进千药宗或是万符宗受折磨。

温敏月看着柳绵：“如果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何不掀了这天地？”

柳绵看向温敏月，见对方不像是随口说说，眼中不禁生出疑惑：“你的意思是……”

温敏月握住柳绵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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