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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芝内心的小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就退圈了！万一来了个新的导演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刚开始跟搭档吃饭的时候都在心不在焉。

不过后来聊着聊着她的内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顾凌州带她来的餐厅隐蔽性极好，他们所在的顶层只有他们一桌，欧式的建筑和装饰让她升起了几分这是在约会的错觉。

实际上……

“徐淼做的那些事，足以给她定下个不小的罪名。”

顾凌州面前的红酒杯里，葡萄酒的红色热情如火，却倒映出与红色截然不同的淡漠到极致的脸。

“你打算怎么处置？”

陆芝还在想,怪不得当时的小朋友看到他那么害怕。

他们看到顾凌州的表情，简直像极了她看到自己的导师生起气来想要说教她的样子。

想起自己的导师，她不自觉寒颤了一下。

顾凌州注意到她的表情，停顿了两秒，而后放缓了语气：“怎么了？”

陆芝抬起头，只看到暖灯光下,原本冷淡锐利的眉眼在这时候也收敛不少，为他凌厉的视线度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的眼里亮如星辰：“一切交给法律公正判决。”

顾凌州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神情一晃，半响后才勾起嘴角。

也是,她好像不是会拿自己身份压别人的那类人。

“网上的风向可能对你不利。”

想起他今天下午难得在微博逛了一圈，发现网友们的对这件事的怒火值并不低，如果只是按寻常的判决，可能不足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陆芝了然般点了点头，她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刘启将徐淼推出去做替罪羊之前，警方也早就将人连着一起暂时关在了一间空出来的教职工宿舍，没过多久就把人叫去警局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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