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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跟赵盼儿都愣在原地，姐妹二人这一刻的神色极其复杂、晦暗，以至于茶铺的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陆泽他一语便点破了宋引章的真正身份，出身于教坊司的官妓，甚至还看透宋引章想要跟周舍私奔的想法。

宋引章的脸色略显苍白，那胜雪的香腮这时充斥着惶然跟不安，少女紧咬贝齿，有一种被戳破了秘密的羞耻感。

她跟陆泽初次见面，宋娘子的衣着华贵，浑身上下的首饰在闪溢光彩，映照的整个茶铺都明亮起来。

可现在，陆泽温点破宋引章的真实身份，少女身上的光鲜亮丽好似瞬间变得肮脏，暴露出宋引章那颗脆弱的心。

夕阳西下。

正缓缓垂入地平线的落日，将整个茶铺渲染成金黄的色彩，落日的余晖同时落在赵盼儿跟宋引章的脸上。

同样照出两女脸上跟心中的落寞。

“我...”

“我不是...”

宋引章看着面前陌生俊逸的男子，脸上的神色委屈而又羞愧，最终竟然眼眶都变得红润起来。

宋引章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确实是教坊司的乐妓，难道我是生来就想要在那种地方抚琴的吗？”

“凡贱籍者，世代相袭，还不得自赎，更不得嫁与良人为婚，但凡应召，便要到官府宴席上去陪酒。”

“终生难得自由。”

说罢，宋引章便啜泣着哭出声来，那张小巧白皙的脸颊上淌着两行清泪，可谓是我见犹怜。

赵盼儿眼眸里满是心疼，来到宋引章的身边，轻轻搂住妹妹的肩膀，宋引章伏在赵盼儿肩膀上嚎啕大哭。

“盼儿姐姐。我知道，在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更关心我。”

“但是，我家里没有祖父辈的人可以帮我脱离贱籍，我的身边也没有欧阳姐夫那种可以心心相印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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