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凶，我就是问问！”

沐云川躲开他的手，吧嗒吧嗒小嘴，“别说废话，这么难吃的灵药我都吃了，接下来干什么？”

卫孤涯冷哼，“还有很多药必须吃！”

“都这么难吃吗？”

“你心魄缺失，身体耗损过大，底子薄弱得很，不将肉体、血脉、筋骨达到峰值的程度，你极容易被妖丹反噬！”

卫孤涯突然认真，让沐云川有些缓不回神。

她沉默半晌，看他道：“那是神王要的东西，你就这么给了我？为什么？”

她迟疑。

神王是神域大陆最强大的皇者，无人胆敢质疑。

她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值得相处少许时日的卫孤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卫孤涯反问：“我说出理由，你就不化妖丹，甘心无法修炼，只做一个废人吗？”

沐云川犹豫了下，“我不想。”

“那你还问？”

“若你真的因此丢了命，我会有些自责的。”

“我死，你也活不成。”卫孤涯突然又变得那般不羁，“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沐云川哀叹一声，“就没有洗心革面的机会了吗？”

卫孤涯嗤笑，“你觉得是宋月明肯放过你？还是黄灵素肯放过你？还有剜你心魄的叶郡和沐云岚愿意欢迎废物的你回沐家？”

“别废话了，来吧。”

沐云川知道自己没得选，而且卫孤涯不说，显然是有他深一层的道理。

归根结底是自己占便宜。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一走神的功夫，再看卫孤涯又回到炼药的位置。

双手快如闪电，炼药的火候、内力的平衡、出药的速度皆是炉火纯青，无人能比。

即便是乌离陈的手法，在他面前似乎都略逊一筹。

又是一大把药灌下，卫孤涯取来妖丹，让沐云川吞服，“吞下之后，你会出现短暂的内力重塑，即便我在一旁守护，也需要你自己扛过那一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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