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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陈月终究还是忍不住。

她捂住嘴、缩进被子里、蜷缩着身子，情不自禁地恸哭。

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有的从鼻梁淌过，有的悄悄地流向耳朵……

感情这东西如同洪水猛兽，真的控制不住，眼泪如决堤之水，来势凶猛也难止住，矫情就矫情吧，反正现在也不用再坚持给谁看了。

这个夜晚，月明星稀，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美丽的夜空，对于宋尧来说，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陈月的冷眼与杜景琛的醉语。

而这两者成了宋尧美梦的尽头。

宋尧回到住房时，看见杜景琛屋子里的灯亮着，便知晓他是回来了，随即放下心来，径直去洗漱了。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他出来打水喝，却听到杜景琛卧房里传出模糊不清的咒骂声，还带着哭腔。

“去尼玛的第一！”

“滚啊！”

“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都怪我……怪我……”

……

“咚咚咚”，他心里一紧，忙敲了敲杜景琛的房门，“景琛？你怎么了？开开门。”

屋子里的人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微蹙眉，不满地嘟囔着嘴：“谁家又死人了？敲锣打鼓的……”

“杜景琛！快开门！”宋尧隐约闻到些许酒气，心里越来越急，大声喊道。

杜景琛隐约听得见有人在叫他，却分不清方位，泪眼朦胧地朝窗户那边看了过去。

“杜景琛！”

“杜景琛！”

……

一声又一声，如同招魂似的，他不悦地皱紧了眉。

想着过去开门，却从板凳上跌了下来，在白瓷砖的地板上，朝窗户那边一步一步地爬了过去。

他自己还以为自己走得多么潇洒，事实上，就连爬着，都四肢不稳。

终于，他爬到了窗下，嘴里迷迷糊糊地说道：“别急、马上就、就给你……嗝…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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