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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一脸漠然地望着窗台上那盆情人泪，几条绿油油的珠串垂吊在盆外，随风摇曳，一串一串的……她眼前蓦地一亮，脑子里潜在的记忆忽然被唤醒了。

她竟忘了，那串数字不知何时在脑子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宋尧的那一串qq数字：144xxxx48，这九个数字清晰无比，仿佛在怂恿她赶紧加回来。

可被删的是她，若是宋尧再加回她，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同意，但是，她找不到理由去加宋尧。

陈月越来越分不清，宋尧前前后后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了。

他真的喜欢她吗？

他真的不喜欢她吗？

算了，再挺挺吧。

她收回目光来，滑进被窝，并且往上提了提被子，准备午睡了。

.

青城，旁晚时分。

“想吃什么？”叶庆明问道。

“没……”没什么想吃的，宋尧摇了摇头。

刚做完电疗，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反而头痛得心慌，心慌到恶心反胃。

叶庆明久久看着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你舅舅说，要是你依旧没什么好转，就送你去美国，你母亲所在的医院。”

“那就去吧。”宋尧目光涣散，云淡风轻地应道。

叶庆明没想到，一直很抗拒精神病院的宋尧会应得这么爽快，一时之间，他竟分辨不出宋尧这是在求生还是等死。

一直以来，叶庆明不止一次向宋尧传输着：

——我既是你的医生，也是你朋友。我有义务治愈你，和你一样渴望你能痊愈。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敞开心扉，配合我的治疗。

——无可否认，你是一个病人，你心里藏着掖着的那些事，并不会使你变得坚强，只会演化为你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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