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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看见四爷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福身在那里，不说话。

“李嬷嬷起身吧！福晋呢？”四爷瞥见福晋身边最老的嬷嬷，心里是不喜的，四福晋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个李嬷嬷难辞其咎。

“福晋在屋里念经呢。老奴这就去禀报！”李嬷嬷道。

“不必了。爷自己进去就是。”四爷冷冷地道。

待走进这个许久不曾来的屋子里，四爷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给贝勒爷请安！”四福晋乌拉那拉氏一身素服，头上也只梳着两把头，尽然一点儿珠花都没有。

她福身在四爷身后，姿态是无比的端正，态度无比的虔诚。

“福晋起来吧。”四爷转身，看了她一眼道。

“贝勒爷清减了不少。”乌拉那拉氏看着四爷道。

“多谢福晋挂心。明日，爷要入宫，福晋梳洗一番，跟着爷进宫去吧。”四爷说明了来意。

乌拉那拉氏嘴角浮现出一点笑意道：“是，妾身也许久未进宫给额娘请安了。又到了一年了，往年，弘晖都陪着我去的。”

提起那个名字，四爷都觉得心痛。

“弘晖已经去了。福晋提他做什么。”四爷不为所动地道。

“贝勒爷，他在妾身心里，这里活着！”乌拉那拉氏突然激动地道。

“福晋，明日爷再来！”四爷起身，不再肯多看她一眼，往门口走去。

“贝勒爷，妾身令綉衣房给爷做另一件大氅。爷试试吧！”乌拉那拉氏道。

“不必了。爷的大氅很多，而且也有人替爷做了。”四爷道。

然后，他便抬脚往外走了。乌拉那拉氏追到门口，看着那道身影……

“福晋，贝勒爷已经走了。门口有风，您吹不得风的。”李嬷嬷在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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