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搓了搓手,将那个大箱子打开。
看着依旧静静躺在里面的竹牍,已经不再冒烟了,只是竹牍还留着被烧过的痕迹,上面的字迹也隐隐绰绰,不仔细看也察觉不出。
心底越发得深骇。
“娘,你留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我今天遇到了一个疯子,他恐怕真不是疯子。”
“我可不想跟他走。”
江郁把那竹牍拿出去,抓在手上走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彻夜对着它却没发现什么变化。
看着竹牍被烧焦过后的奇形怪状,像一根枯枝,一咬牙将竹牍给磨成了一个竹簪。
房间里没有刀具,便连杯盏都是竹制的,爹怕别人再次殃及无辜。
他把自己的女儿想成什么了?
那般凶残如匪吗?
江郁用的是盆栽里的小石子,一点点将竹牍摩成记忆中的形状。
天不自觉便亮了。
江郁抓住改造过后的竹簪纳闷出声。
难道真是自己给想茬了?
江安允来叩门,拍门声急促。
江郁推门,哼笑道:“爹,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醒得可真早。”
江安允知道江郁不喜欢他醉醺醺的样子,也不敢再提昨夜那事,巴巴地看着她道。
“听说你会双面绣了是吗?果然是我亲闺女,天赋异禀,聪慧善良,给爹纳个鞋垫好吗?”
江郁吞了吞口水:“鞋垫,还没学回。”
不管是在那个梦里,还是过去的梦中,压根就没碰过那样的人物。
“那给爹的缝件里衣总会吧。”
他手上拖着一件白色单衣,“这衣服还是你娘给做的,穿了好久,昨夜不知怎么地便破了。”
江郁两眼都快挤成斗鸡眼,对着针孔,许久后才穿进去线。
江郁喟叹出声,抹了一把汗。
她爹纯心是来找茬的。
江安允将针线取过去,自己盘腿坐在罗汉榻上边缝边道:“算了,连线都穿这般久,双面绣到底是不是你给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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