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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不能不管唐以韩，每天还要和例行检查一样去病房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顺便去把冷藏柜里的那个尸体给解决掉啊！

唐以韩陷入昏迷后的第十四天，他第一次恢复了意识并且清醒了过来。

“我...这里是在哪里？”

“哪里？天堂啊还有哪里？”顾北言拎过一把椅子，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翘起了自己的二郎腿，“见到上帝的感觉怎么样？开心不？不开心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秒变个阎王爷看看啊！”

唐以韩被人扶起来，胸前断掉的肋骨还没有完全好，坐起来的时候疼得他倒吸了好几口冷气，脸色苍白地盖着被子，现在倒是和他小白脸的称好完全符合了，一张脸又白又弱的。

“是你救了我……”

“不然还真以为是上帝救的你？白光特效、光环加翅膀？”

唐以韩把文件转交钟离一聆之前，他给顾北言留了言，大致的意思就是真的对不起，他要把哥伦比亚交给钟离一聆了。

也只有他这种脑子被蒙蔽的人才会去相信钟离一聆的鬼话了。顾北言一听到就觉得不太对劲儿，立刻召集了几个手下的得力干将来哥伦比亚了。

在附近的浅海域里把昏迷不醒的唐以韩给捞了上来，还好没被鱼给吃掉，也还好钟离一聆没有一枪崩了他，不然就算是耶稣再世也救不回他了。

“你怎么不问我她怎么样了？”

“那不是梦，对吧？”沉默了良久，唐以韩才缓缓开口询问道，声音还带着久病未愈的沙哑。

“你明白自己活在现实里救够好了。”顾北言还有点担心他会欺骗自己，李沥沥还活着，那样又麻烦一点，“能正视事实是件好事情，要早点从悲伤里走出来才好。有时候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就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想，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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