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名右枚、方文、锦直。1931年3月1日生于天津,原籍山东省平原县邓村。祖父是木匠,父亲是农民又是工人。1942年父亲失业后,全家回到故乡邓村。后邓友梅参加了八路军,在交通站做小交通员。1943年为躲避日寇汉奸的追捕,曾在天津街头流浪,被一家工厂招工后,强行押送到日本山口县一个化工厂做苦工。1944年春,回到祖国,重新参加八路军。在八路军中当了几个月的通讯员,又到根据地一个中学读了几个月的书,此后便在文工团当演员,并开始学写演唱材料。1948年开始写散文。1949年渡过长江后,在新华社一个军队分社当见习记者,后调到北京文联工作。1952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到中央文学讲习所学习。1955年学习结业后,为了长期深入生活,到一个建筑公司作基层领导工作。1962年调到鞍山文联从事专业创作。1976年回北京定居,继续写作。1984年1月被选为作协理事常务委员会委员、书记处书记。1950年发表第一篇小说。此后便以写短篇为主。他的代表作有:《在悬崖上》,是一篇描写爱情的作品;《沂州道上》,是写普通战士;《我们的军长》,是描写老一辈革命家陈毅元帅,此作曾获《人民文学》杂志社举办的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这三篇不同时期的作品,在他的创作道路上,都留下了深刻的标记。他的作品还有短篇小说《话说陶然亭》(1979年,《北京文艺》)及中篇小说《追赶队伍的女兵》(1979年《十月》第一期;获《文艺报》1977—1980年中篇小说二等奖)等多篇。 1980年出版《邓友梅短篇小说集》(北京出版社)。他的评论文章《试论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典型性格》(1954年,(光明日报》,收在《红楼梦》讨论集中。他搜集整理少数民族口头文学曾在《民间文学》、《说说唱唱》上发表。
邓友梅的全部作品集
本书为京味小说的经典代表作品。近年来由于大工业化的卷烟生产,使吸纸烟者遍及世界各个地区、各个阶层,把闻鼻烟这一古老的生活享受硬是给挤兑没了。这是件叫人不服而又无可奈何的事!从卫生的角度看,鼻烟比烟卷、雪茄可实在优越得多。闻鼻烟只不过嗅其芬芳之气,借以醒脑提神,驱秽避疫。并不点火冒烟,将毒雾深入肺腑熏染内脏。其次闻鼻烟时谁爱闻谁抹在自己鼻孔下边,自得其乐。不爱闻的人哪怕近在咫尺也呛不着熏不着,如果打喷嚏时再用手帕捂紧鼻口,那就毫无污染环境的弊端。鼻烟自从明朝万历九年被利玛窦带进中国,到康熙、乾隆年间达到了它的黄金时代,朝野上下皆嗜鼻烟。那时,不会闻鼻烟的人大概就像今天不会跳迪斯科那样要被人视作老憨。康熙皇帝到南京时,西洋传教士敬献多种方物,他全部回赏了洋人。只把SNUFF收了下来。有学问的人说这几个洋字码儿,就是鼻烟。看过乾隆庚辰本《过录脂评石头记》的人也会记得,晴雯感冒之后,头昏鼻塞,宝玉命麝月给她拿了西洋鼻烟来嗅过,痛打几个喷嚏,通了关窍,这才痊愈!纸烟也盛行了多年,它可曾有过鼻烟这样显贵的身份、光辉的业绩?
邓友梅的创作风格可用刚健、平实四个字归纳。而最能代表其艺术成就的“京味儿”小说是《那五》《烟壶》等。这批“京味儿”小说,大都取材于旗人的故事。作家以独特的视角,描绘出今日读者不大熟悉的旗人的生活画卷,给人以历史的感悟和现实的启示。收入本集的有其代表作《烟壶》《那五》等,这几篇小说表现了邓友梅丰富的 “民俗学”知识,也显示了他非凡的灵气。收入本集的7篇散文则代表了他文学创作的另一方面成绩。
当这一片璀璨的星光照亮文学天空的时候,我们惊喜地发现:他们同我们一样,都有着当兵的历史。无论是誉满文坛的大师巨匠,还是桃李天下的教授学者:无论是新时期文学滩头的弄潮儿,还是新世纪文学流变的前行者;在年轻时代,他们为自己的生命打上充满阳刚之美的绿色印记。军人那种特有的气韵幻化为深刻的人生感悟,军人那种特有的风骨叠放出美妙和生活韵律;在他们的作品中,你一定能捕捉到嘹亮的军歌。字里行间跳动的是青春之火,笔下流淌的是军旅之情。他们穿军装的岁月和如歌的往事,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情愫。
画儿韩和甘子千曾是一对擅鉴古玩字画的好友。解放前,混迹于市井的小报记者那五安排了一场恶作剧,使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画儿韩被迫离开文物界。解放初期,政府有关部门打算录用画儿韩,却因甘子千个人得失作祟,没能成功。十年浩劫后,文物界人才荒芜,青黄不接,甘子千怀着内疚和忏悔,想到了画儿韩。于是他不顾重病在身,四处寻访,终于如愿以偿。
光荣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着我们的姓名。 孤军奋斗罗霄山上。 继承了先烈的殊勋。 …… …… 初春,黎明。随着晨风,不知从何处传来了新四军军歌的旋律。 这时候,有一位头上初生白发的男人,正从中南海红墙外走过。四人帮粉碎后,他接到重新走上工作岗位的命令。第一天上班,他决定步行,以便把载负着他满心崇敬感激、希望和幸福的目光,送人那亿万人民倾心向往的红墙深处。 军歌的旋律使他停住脚步。他靠在满技新绿的树下,倾听着,倾听着,让那战斗的旋律把他带到数十年前,沂河边上的一个小城中。
汪曾祺和林斤澜是建国后我结识的最早的朋友。说这个没有自吹之意。他二位成仙得道,我望尘莫及,是后来的事。四十七年前还处在大哥二哥相差不多的阶段。曾祺虽已出过小说集,是沈从文先生入室弟子,但这没给他戴上光环,倒还挂点阴影,被认为曾是另一条道上跑的车;斤澜在台湾是地下党员,蹲过国民党军事监狱,九死一生跑回来后只着迷写剧本,写的不少却一部都没上演过(至今也没听说有人上演),相比之下当时处境最顺的倒是我。小八路出身,写工农兵,在批判武训传等战斗中表现得既左又粗。文章虽写得平平却被认为党性较强。我与曾祺、斤澜感情密切,好心的同志还提醒:交朋友要慎重,不要受小资产阶级意识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