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日什托夫·齐泽夫斯基
寻找家园,和住在我们的祖先曾经居住的地方,不是一回事。
苏联于1989年垮台时,西方评论员无法抗拒幸灾乐祸地庆祝胜利的诱惑。他们宣布,这标志着历史的终结。从此以后,世界将属于自由资本主义——别无选择——我们将步调一致地走向由和平、民主和自由市场塑造起来的未来。20年过去了,这个论断看起来已经十分老套。
毫无疑问,柏林墙的倒塌,以及从维也纳郊区到太平洋海岸的共产主义国家像多米诺骨牌一般的垮台,确实标志着一个重要的转折:在这个转折中,千百万男男女女从一个凄惨、停滞的意识形态与极权制度下解放了出来。但是,没有人可以令人信服地断言,取代共产主义的是一个田园般的宁静年代。后共产主义的南斯拉夫没有和平,苏联解体后的国家中也几乎没有民主。
至于自由市场,倒是确实繁荣了,但尚不清楚这繁荣是对谁而言。西方,尤其是欧洲和美国,错过了用一致认可的、改良的国际机构和实践重新塑造世界的百年一遇的机会。我们反而跷腿一坐,恭喜自己赢得了冷战:结果必然是失去了和平。1989年到2009年间的20年被蝗虫吃掉了。
共产主义最坏之处是继它之后出现的东西。
——亚当·米奇尼克
伴随着共产主义垮台的,不仅仅是几个压迫性国家和一种政治教条。和一种革命学说紧密相连的这么多政权的消失,敲响了200年前激进的进步承诺的丧钟。法国革命之后,以及列宁于1917年夺取政权之后信心大增,马克思主义左派曾经与这种断言密切相关:社会主义的未来不仅应当取代资本主义的现在,而且肯定有把握做到。用哲学家伯纳德·威廉姆斯(Bernard Williams)的带有怀疑意味的话说,左派理所当然地认为它所寻求的目标“……受到整个宇宙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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