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全意去爱,别的就交给命运,这是她遵循的简单规则。“Votzapomni〔现在记住〕,”她会用密谋的口气这样说,一边要我注意在维拉的这样或那样可爱的东西——一只云雀在春天一个阴沉的日子飞向酥酪般的天空,炽热的闪电照亮黑夜中远处一排树木,枫叶在棕褐色沙地上铺成了调色板,新雪上一只小鸟楔形的脚印。仿佛是感觉到几年后她的世界中这个有形部分将会消亡,对于分散在我们乡村别墅的各种各样的时间的标记,她培养了一种非凡的意识。她怀着与我现在描绘她的形象及我的过去时同样的怀旧热情,珍视她自己的过去。这样,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继承了一个精美的幻影——无形财产、非不动产的美——后来证实这成了承受以后的损失的极佳训练。她特有的标记和特征对我和对她自己都同样珍贵和神圣。那儿有过去专门为她母亲的特殊爱好而保留的房间,一个化学实验室;那儿,在上坡通向格雷亚兹诺(重音在最后一个音节)村的路边,如我父亲——一个热诚的自行车爱好者爱说的那样,在人们喜欢“不畏艰险骑车”(bïka za roga)的最陡的一段,并且是他求婚的地方,有那棵标志着那个地点的椴树;还有,在那所谓的“老”庭园里的那个废弃了的网球场,现在是一片青苔、鼹鼠丘和蘑菇,在一八八〇和一八九〇年代曾是欢乐的集会的场所(就连她严厉的父亲也会脱掉大衣,估量着舞动那把最重的球拍),但是到我十岁的时候,大自然已经抹去了原来的一切,彻底得就像用一块毡擦去了一道几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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