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受到福尔摩斯不耐烦情绪的感染,我估计了一下形势,努力尝试用长年目睹的福尔摩斯的那套方法来打发时间。
我思考福尔摩斯所判定的四个可能为开膛手的男人。读者们也许有了自己的判断,但是我被很多其他因素所困惑——迈克罗夫特声称线索至今仍不完整、福尔摩斯对抓住潜行在伦敦大街小巷的“老虎”的渴望。如果开膛手是福尔摩斯曾经见过的四个人中的一个,那么“老虎”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必须先找到“老虎”才能找到开膛手呢?
如果当时我意识到我已经手握解开谜团的关键钥匙,我一定会得意扬扬。只是当时我对于那把钥匙及其意义都很盲目;后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带给我的只是羞辱。
我在单调和烦恼中熬过了漫长的时间,期间只有一个穿制服的听差男孩送来了一张便条。“先生,这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要我交给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
“福尔摩斯先生现在不在。”我说,“你把便条留下吧。”我拆开包装,检查便条。便条被密封在信封里,信封上印着外事办公室。迈克罗夫特在那里工作。
我手指发痒,非常想打开信封。当然我没有这么做。我把信件放在抽屉里,继续我的思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福尔摩斯还没有回来。
我走到窗前,望着伦敦上空悬浮的雾霭。黄昏初上,我在想这也许对开膛手来说又是一个幸运的夜晚。
显然,这个疯子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十分戏剧性的是,我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福尔摩斯差一个街头顽童送来一封信。男孩等待的时候,我用颤抖的手撕开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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