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过英国,印象其实相当好,尽管食物难吃得要命,但《圣经》里不是讲:“你们不要忧愁吃什么穿什么,你们要求的是他的国和他的义。”
英国仍保有诸多美好的事物,如她诸多美好的历史一般,这里要从头讲起可能太长了。英国人一般比较冷漠,但符合像我这样不爱跟人打交道的性格,相反的,我很欣赏英国人稳重而彬彬有礼的举止,男性尤其绅士,特别当你以大英博物馆或卖书的查令十字路当背景时,更感觉这是个知书达礼到堪称保守的社会。
保守并不一定该死,它自有其堂堂存在的价值,或至少是个可堪让人认真考虑的生活有效选项。相较于欧美比我们进步的国家,至今仍以保守为政党名称或总统大选的主要诉求,近些年来,台湾社会习惯把保守视为足以构成诽谤名誉的脏字眼,这里其实有着相当程度的躁进无知。我个人以为,就算你自许为进步之人,把保守看成生命大敌,你也得认真去理解、甚至学习欣赏保守的美好理性面向,否则,那样的进步容易流于某种其薄如纸不堪现实世界一问的廉价进步概念,甚至是反智的民粹。
其实,一种基本上健康的保守,并不真正跟进步完全冲突,它只是较容易意识到安全问题,高度警觉到既有一切的防震承受能力,试图去控制进步的强度和速度以及其爆破力,好维持住均衡。因此,保守的人往往反倒是理性的,甚或流于太过度的理性,一种随时仰赖着高度精算、由此也显得太迟缓太小心翼翼的理性,以对抗新事物来临及其实践过程不可避免的激情和神话,正如某位学者所说的:“在新事物面前迟疑不进,这样的态度可能是最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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