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痛风的艾伦·杜勒斯周四一大早就从波多黎各回来了,我父亲去了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接他,他对我父亲说:“这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了。”
还是周四的早上,那三位流亡领导人从华盛顿飞回了他们在迈阿密的家里,而我也一路陪同负责解决他们可能遇到的问题。单独护送我们的古巴人回去是一件苦差事,我没有一个上级想揽这份活,所以我在强制分配这个任务的前一刻自愿揽了下来。
这真是一趟安静的旅行,我的心情就跟抬棺者一样沉重。我们乘坐空军的飞机抵达了迈阿密,等我安排好他们的市内交通之后,我们便郑重握手以示告别。很明显,他们已经受够情报局了。
中午之前我就已经完成了这项任务,我本来可以乘坐另一架飞机于今晚返回华盛顿的,但我决定开到市中心,把车停下,在四月的熏风中好好散散步。穿过第二大道,我有一种想要走进耶稣天主教堂的冲动,这是一座伟大的军工厂,有一百八十英尺宽,长不少于三百英尺;完全属于迈阿密式的建筑风格,墙是粉色和绿色的,小礼堂则是金黄色的。在过去的十个月里,我去过那里很多次了(那里曾是一个情报秘密传递点)。
所以,是的,我知道第二大道上有这么一座耶稣天主教堂。在和摩德纳相爱之后,我也独自去过那里几次;我发现(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教堂能够净化你心中的七情六欲。我曾经甚至想过,如果采取非常手段,圣公会(Episcopalian)的教徒们是否愿意加入天主教。有时候我甚至和摩德纳在教堂后面的祈福蜡烛那里约会——不过我选的这个地点也许激怒了她,她大概已经有一年多不曾踏足教堂了,之后再去时则是因为参加她同事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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