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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调子慢了下来。这种事时常发生。水要开了,可就在沸腾前的瞬间,上帝之手——或是命运之手、或仅仅是巧合——调低了温度。我和怀尔曼提过一次,他说周五的日子好比在生活里上演一出肥皂剧,给足你一切即将到达高潮的幻觉,可到了周一,老—套又会周而复始。
我以为他会跟我去就诊,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以为他会告诉我为何要举枪自尽,而—个人又如何能从那种事件中走出来,答案似乎是:“读小字很困难,还会诱发癫痫”。或许他还会跟我解释,他雇主的脑瓜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老是强调让伊瑟远离本岛?而我的终极任务是要探究埃德加·弗里曼特的人生下半场会有什么亮点,我可是伟大的美国初民啊。
其实,满心所想无一实现,至少就眼下而言。生活变化多端,有时会以爆炸收场,但在肥皂剧和真实生活之间,大爆炸总会需要一根长长的导火线。
怀尔曼确实答应跟我去看医生,“把脑瓜检查一下”,但要等到三月份。二月份太忙了,他说。下周末之前,冬季租客都会陆续搬人伊斯特雷克小姐的房产,他称之为“月事”,好像那些人不是租客,而是月经。第一批候鸟客是怀尔曼最不喜欢的人。从罗德岛来的戈弗雷一家,怀尔曼(我也有样学样)称呼他们为“恶犬家的乔和丽塔”。每年冬天他们都来住十周。住在距伊斯特雷克庄园最近的那栋楼。警告外人留意园内的斯塔福德郡猎犬的牌子就在大门外挂着;伊瑟和我都见过。怀尔曼说恶犬乔以前是戴贝雷帽的特种兵,听他的口气就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德瑞斯可先生都不敢下车送邮包。”怀尔曼提到的是那位胖乎乎、喜洋洋的邮递员,联邦邮政系统在凯西岛南部和整个杜马岛的代理人。此刻,我们正坐在恶犬家宅门前的锯木架上,再过一两天,戈弗雷一家就要到了。碎贝铺的车道闪着潮湿的淡粉色。怀尔曼刚刚打开了喷水器。“不管是包裹还是信件,他只是往邮箱脚下一扔,鬼喊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直奔杀手宫。我怪过他吗?不,不,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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