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于文也,峭而深,奇而破的,能以战国终者也。
——王世贞《合刻管子韩非子序》
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难也。又非吾辩之难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
——《韩非子·说难》
汉代史学大家班固有言,诸子“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术,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春秋战国,诸子为了推行自己的主张,四处游说,著书立说,以求得统治者的信任,“以其道易天下”。然而在战国晚期却有一位公子饱受造化之苦,虽满腹经纶却天生口吃,无法像别人那样四处游说诸侯。上天总还是眷顾苍生,让他有如椽巨笔,长于著述,终留下《韩非子》。
自不待言,此人即法家思想之集大成者——韩非。韩非本是韩国贵族,与后来成为秦国丞相的李斯一起师从于荀子。当时韩国已经是国力衰竭,面临西方的强敌秦国,韩非多次上书韩王,提出富国强兵、修明法制的主张,不被采纳,退而著书10万余言。他的著作传到秦国,秦王嬴政读了他的《五蠹》、《孤愤》等篇后十分钦佩,立即发兵攻打韩国,逼韩王以使节的名义将韩非派往秦国。他的同学李斯因为嫉妒他的才学,怕对自己的地位构成威胁,所以同姚贾一起向秦王嬴政进谗言,将韩非打入囚中,又派人送毒酒给他,逼其在狱中饮鸩自尽。
韩非首先继承了其师荀子的“性恶论”思想。韩非身为韩国贵族,处于权力斗争的中心,对官场特别是宫廷的丑恶看得入木三分,所见所闻尽是些邀功取宠、弑君篡位之举,尤其是在社会极为动荡的情况下,人性中负面的因素极度膨胀,这是他极力主张人性恶的重要经验因素。既然人和人类在本性上是恶的,那么所谓道德、伦理、信用、亲情、个人尊严、社会公正等等美好的内容自然都是不成立的,在韩非笔下都成为笔伐的对象。被儒家顶礼膜拜的尧舜等先贤在他看来都是自私自利的,“是去监门之养而离臣虏之劳”,只是贪图享乐而已;妻子和儿女把“同床”和“在旁”的“父兄”都视为“奸”;《制分》篇中说:“民者,好利禄而恶刑罚”只懂得趋利避害;《内储说上七术》中说:臣下“犹兽鹿也,唯荐草而就”。而对于这等只知趋利避害的动物,韩非认为只有一个办法控制,那就是赏罚,他提出:“凡治天下,必因人情。人情者,有好恶,故赏罚可用;赏罚可用,则禁令可立而治道具矣。”(《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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