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〇九,对我们这个族裔的人,看起来是最不幸的一年,会到浩劫的地步吗?
印第安人认为抽烟是和平的象征,抽烟的人大概都相信此事为真,而且必定有其生理根据,尽管医疗体系站稳我们的对立面不愿科学的证实它(事实上,他们做的是完全相反的事,动辄发布一些先有结论的含混统计数字,把未经证实的猜想当科学报告,把复杂的病因归于单一,把个案夸大成普遍性云云,已是一门标标准准的伪科学了),但没关系,我们幸福抽一根烟的确确实实感受真的是这样没错,它让我们心神镇定,血脉流畅,胸中的块垒随一缕轻烟消逝,就连眼前这个颇令人讨厌的世界都变得好一些、宜于人居一些了。这样的感受如此稳定、普遍而且一致,以至于不可能是某一个人、某一次抽烟的特殊幻觉,它必定有着生理性的共同基础,比方说尼古丁什么对人神经系统的某个作用云云。
进一步说,幻觉只能是个体的,人个体性的幻觉要能转变成集体性的某种癫狂(就像今天的反烟正义人士们),其根本的前提是激情,激情是某种返祖的、纯生物性的现象,它取消差异和个性,吞噬个体,把独立的人打回原始的生物形态,成为“群”,就像非洲草原上一起奔跑、一起惊惧而起、无个别思考行动的野牛群羚羊群,或甚至没有大脑只有神经丛、凭集体本能铺天盖地飞来的蝗虫群。《圣经》福音书正确的把“群”(“因为我们多的缘故”)视为附魔现象,其中最有意思的是,群鬼之一(或代言人)对耶稣的解释告白里,明显的透露出一种被集体捆住无从挣脱无从救赎的悲伤,尽管知道眼前的人是耶稣、是神之子都救不了他,最终只能绝望的集体赴崖投水而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争议性名著《群魔》用的说的就是这个故事;但更有趣的可能是昔日经典恐怖片《大法师》的最后一集,把原先无来由、无道理可讲的附体恶灵提升为群体现象,准确的用非洲的蝗灾来象征并解释,其说法是,不思不考的蝗虫不断借由拍击翅膀来传递同一讯息,而且这一单行道式的连锁效应,又因为翅膀拍击的“共振”现象,让此一讯息更集中更放大,让集体癫狂更呈幂数的加速并强化。你惟一能阻止这个不断扩张的附魔现象,便是想办法打断这个连锁,电影中的驱魔者于是不再是念经洒圣水、自己也深陷某种宗教激情的梵蒂冈神父,而是一名脑筋保持清楚的黑人科学家,他想找到或配种出一只不一样的蝗虫,一只会迟疑、会不跟着拍击翅膀、不被集体催眠的蝗虫,让集体讯息的铁链戛然中断于它这一环。他寄希望于这只仿佛有独立意志、思考能力和向往的新蝗虫,如果能生养出更多跟它一样的后代,除魅救赎便成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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