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与任何结果良好的东西对立,它只能用脆弱的理性作为基督徒的理性,它与一切愚痴的东西并肩携手。基督教对精神表现出一种诅咒,对精神渴求表示出一种诅咒。因为病态羸弱是基督教的本质,所以基督徒的典型形态即“信仰”也必定是一种病,而一切达到知识的、诚实的、科学的途径必定被教会排斥而看作走不通的道路,甚至连简单的怀疑也是一种罪恶。
在教士身上完全缺乏心理上的洁净,由他们眼睛中所显露出来的是颓废:人们应该观察那些有小儿软骨病倾向的歇斯底里的女性和小孩,并正常地看待人的本能的虚伪。为说谎而说谎的倾向以及不能直视真诚的言行,都是颓废的表现。信仰意指不需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假装虔信者和两性的教士都是虚伪的,因为他们是病弱的,他们本能所需要的即无论在哪一点上,真理都不能让与他们。任何造成病弱的东西都是善的,任何来自完满、丰满和权力的东西都是恶的。信仰者就是如此感觉的。除了说谎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从这一点上,我可以一眼看出一个人是不是一个天生的神学家。神学家的另一个表征是他对语言学的无能。这里所说的语言学是在非常广泛的意义上说的,是指读得好的一种艺术,观察事实而没有借某种解释而来把它虚伪化,在了解的过程中没有失掉谨慎耐心和雅致的一种艺术。
解释“搁置了判断”的语言学,无论它是书本的资料、报纸上的新闻还是天气状况,不一定说的是“灵魂的拯救”。柏林或罗马的神学家解释《圣经》的一节或一个事件,例如解释祖国军队的胜利,作为戴维的诗篇,总是如此无知厚颜以至于语言学家只好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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