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新形式的说教占据了诸类艺术,它的确是艺术中的“现代”因素。其核心信条是这一种观念,即艺术必须发展。其成果是这一类作品,其主旨是要推动体裁的历史,在技巧上开拓创新。“前卫”和“后卫”这些准军事意象充分表达了这种新的说教作风。艺术是这么一支军队,人类的感受力借助更新的和更令人惊叹的技巧,跟随它义无反顾地走向未来。个人才能与传统之间这种主要表现为否定的关系,导致每一项新技巧、每一种新材料的使用走马灯似地迅速内在淘汰,它击败了把艺术当作带来喜闻乐见的快感的东西的艺术观念,产生了大量的主要是说教性和告诫性的作品。正如当今众所周知的那样,杜尚的《下楼梯的裸女》的要旨并不是去再现什么,更不是去再现一个下楼梯的裸女,而是要就自然形式何以能够碎裂成一系列的运动平面给我们上一课。斯坦因和贝克特的散体作品的要旨是要展示词法、标点法、句法和叙述秩序如何能够被重新调整,以表达意识的连续的出窍状态。韦伯和布莱兹的音乐的要旨是要显示——举例来说——沉默的韵律功能以及音色的结构性功能如何能够被改进。
现代说教作风的胜利,在音乐和绘画中来得最为彻底,这两个领域的最令人钦佩的作品是那些乍一听或乍一看不能给人带来快感(除少数经过高度训练的观众外)但在该艺术领域业已展开的技巧革新上取得重大进展的作品。与音乐和绘画相比,小说和戏剧一样在战场的后方踟蹰不前。堪与抽象表现主义绘画和具象音乐相比的那一批“难度”小说还没有走出极其令人肃然起敬的虚构作品的领地。相反,小说对现代主义前线的少数几次不乏勇气的试探冒险,大多在那儿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数年后,它们就似乎成了徒具个人风格的勇猛行为,因为没有部队跟随这位勇敢的指挥官,给他提供支援。那些就难度和长处而言堪与齐安卡罗·梅罗蒂的音乐和贝纳德·布菲的绘画相比的小说,受到了批评界的最高度的赞扬。明白易懂,不费脑筋,这在音乐和绘画中会引起尴尬之感,但对仍固守着后卫身份的小说来说,却不是什么令人尴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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