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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边的一处偏僻小店,路边几间草屋,屋后柳树下拴了两艘小船。烈日下只有知了没命地在叫,路上没一个人影,河里没一片白帆。
店里一张桌子旁,聚了最近被发落出来做杂事的几个吏人。
张押司脸色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一言不发连喝了几碗酒,重重一拍桌子道:“彭三利那厮已经向县里递了状子,首告我监守自盗,把码头边的邸店低价卖给了吴小六!”
一边的宋押司语带嘲讽地道:“彭三利倒是天大的胆子,这种事情都敢做出来,不怕二哥活剐了他!——不过话出回来,押司此事做得太过粗糙,只要有心,谁看不出来里面不对?七十多间房的邸店,五百贯的价钱,除非知县相公是傻的,不然岂能看不出情弊?”
张押司一声冷笑:“你不用兴灾乐祸,知县相公拿我开刀,你们以为躲得过?前些日子发卖县里酒楼邸店,哪个敢说自己清白?我陷进去,你们也逃不了!”
谭节级小声道:“我们是得些好处,可谁敢如此大弄!那店怎么也值两三千贯,押司五百贯就想占下来,委实过于贪心了。此事不须彭三利首告,只要报到知县相公那里,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情弊。反正店还未交割,押司只是推作误算,把差的价钱补上就是。”
张押司又倒了一碗酒,仰头一口干了,口中连声冷笑:“好,好,你们现在都要落井下石,看我笑话不是?这是杀头的罪名,我到要看看,最后谁能安然脱身!”
做官的手段,县里的两名押司一般不合,如果关系好了,官员一般会换掉。巩县里的吏人,以张押司为一派,宋押司为一派,各有自己的人马,各有自己的地盘。甚至各乡的势力人家,也是分别属于其中一派的,多年下来关系已经非常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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