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人来说,1936年都是一个转折点。1919年的凡尔赛和会让位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序曲:希特勒重新占领莱茵区,墨索里尼完成了对埃塞俄比亚的征服,他们(德国和意大利)共同建立了柏林——罗马轴心,国际联盟瓦解,西班牙内战爆发。而我完成了牛津大学博士学位的学术研究任务,面临生计问题,要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离开中国之后,我们在东京稍作停留。当时我发现日本问题专家伯顿·法斯(Burton Fahs)和休·博顿(Hugh Borton)同样也想要在美国谋求一份工作,于是我们组成了“松林沙地协会”(Pine Barrens Association)。同意暂时定居于博顿在新泽西的一块没有多大价值的土地,竭力维持着我们不为现世需要的生活。
事实上,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像过去的传教士那样四处考察,尽管我没有这么称呼它。在我们往东进发直到伦敦的路途中,我计划在每个中国问题研究中心甚至是远东问题研究中心都停留一下,拜访相关学者,了解学术动态。第一站是夏威夷大学,之后我又去了很多学校,包括伯克利大学、明尼苏达大学、威斯康星大学、西北大学、芝加哥大学、密歇根大学、耶鲁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等,但是我发现中国问题研究并没有取得多大的进展。而且这些学校的教职员工中几乎没有人能够使用汉语。然而,还是有少数重要人物已经有所行动,特别是在芝加哥大学。
来自上海圣约翰大学的宓亨利教授和比他年纪大得多的新娘爱诗客(Florence Ayscough)刚刚来到芝加哥大学。爱诗客是一个对中国文化中美的东西真正怀有深厚情感的人。他们的住所位于靠近中途娱乐场所的一条普普通通的街上,这是一座19世纪90年代建造的房子,如今已经被他们重新作了翻修。房子周围种着枝繁叶茂的梧桐树,还有月亮门、喷泉、灯笼、屏风以及一些艺术品,这一切营造出富有中国韵味或带有中国风格的氛围。爱诗客曾与艾米·洛威尔(Amy Lowell)共同翻译唐诗,取名《枞树花笺》(Fir Flower Tablets)出版。为了能够将诗歌的文字中所要表达的神韵完全解读出来,她着重表明汉字字根的意思,甚至比原文作者想要表达的还要多。而宓亨利看上去像一位稳健的商人(与他的夫人相比,就好比无韵的散文之于韵律优美的诗歌),他爱慕他那富有诗人气质的夫人,欣赏她的中国传统美学与维多利亚风格相结合的审美风格,他们相互钟爱,成了我们的榜样。之后我和母亲一起拜访过宓亨利夫妇。我们都认为他们确实是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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