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循着熟识的路走回剧院广场,搭上机场巴士。那星期我已经搭了六趟那种巴士,每次都一样不舒服,不舒服的坐让我开始思考。
我们在飞往他国的离境大厅下车,找到法航报到柜台,用两张旅行凭证换了两张十一点飞往杜勒斯机场的晚班飞机票。因为要等很久,我们拿着行李穿越机场大厅,朝酒吧前进。桑玛的话不多,我想大概是因为她想不出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我。但实际上那时候我没事,因为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早晚爸妈都会离我们而去,无可避免。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没什么好难过的。
喝了啤酒后我们找地方吃饭。早晚两餐我都没吃,我想桑玛也是。我们走过那些规模不大的免税精品店,找到一个装潢成路边小餐馆的地方,我们把剩下的美金凑一凑,发现刚好足够吃两套餐点,她可以喝果汁,我可以喝咖啡,还可以付小费。我们点了“牛排薯条”,送来的是块挺不错的肉排,还有薯条与美乃滋酱。法国到处都有好吃的食物,就算机场也不例外。
一小时后我们往登机门前进,时间还早,候机室里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已经买完东西,或是跟我们一样身无分文的过境旅客。我们坐得离他们很远,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
桑玛说:“要回去了,我的心情也跟着变差。不管有多少麻烦,如果人走得远远的,总是可以忘掉。”
我说:“只要破案就好。”
“我们连一个案子都破不了,已经十天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点点头。距离克拉玛死掉已经十天了,距离卡邦被杀六天,距离三角洲特遣队给我一周时间自清已经五天。
桑玛说:“我们什么都没查出来,连最简单的东西也是。我们甚至没找到跟克拉玛去开房间的那个女的。照理讲应该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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