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作为万物因之而生的世界本原,作为万物因之而长的世界基质,其本身既不可言说又不可把捉,说无而又有,似实而又虚,只好用“恍恍惚惚”来形容它。可那恍恍惚惚中又有形象,那恍恍惚惚中又有实物,那深远暗昧中又有生命的精质,这精质是那样真实、那样可信。它从古至今不可命名,但它的名字又永远不可废去。我们是从万物的开端来认识“道”的,而之所以知道万物的开端,又是从“道”这儿认识到的,——这大概就是现代解释学所谓的“认识的循环”或“解释的循环”吧。
“道”虽然不可道不可名,虽然那样恍兮惚兮,可古代圣哲为了“闻道”“体道”“证道”执着而又虔诚。且不说道家创始者强调体道和履道了,儒家圣人孔子也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告诫弟子“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释家也有许多投虎求佛和面壁证道的故事。虽说儒、释、道各道其所“道”,但各自对道的诚信是无可怀疑的。大德大贤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惟道是依”“惟道是从”。
“道”不仅是世界的本原与基质,也是万事的真谛和生活的准绳,更是我们生命的根基、力量的源泉和精神的支点。东方圣哲深知“道”对一个人生命的意义,他们强调“惟道是从”,甚至主张“从道不从君”,西方圣哲也声称“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他们始终保持着对“头上星空和心中律令”的敬畏。
如今,人们破除了对鬼神的迷信,也丧失了对“道”的虔诚;打破了对权威的盲目崇拜,也丢掉了对“道”的自觉服从。我们不信邪也不信“道”,怀疑上帝也怀疑真理。“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个体似乎变成了上帝,人好像快要变成神。事实上我们的生命像一根没有根蒂的飘蓬,精神一直处于没有皈依的六神无主状态。一位当代诗人在一首名为《回答》的诗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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