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陶渊明诗歌的主导风格
黄庭坚曾在《书陶渊明诗后寄王吉老》中说:“血气方刚时读此诗如嚼枯木,及绵历世事,如决定无所用智,每观此篇如渴饮水,如欲寐得啜茗,如饥啖汤饼。今人亦有能同味者乎,但恐嚼不破耳。”这绝非黄氏有意危言耸听,我们今天初读陶诗也同样难得怦然心动,“今人”能“嚼破”陶诗者更属寥寥。其原因倒不在于南朝人所讥评的其诗语“质直”,主要是因为诗中既少使人昂奋的刚烈豪气,更没有叫人心醉的蜜意柔情。我们多少有点迟钝的感觉,只能感受有强烈刺激效果的东西,而对陶渊明那种恬静冲和的情感却近于麻木。的确,他的遭遇无论是穷还是达,是成还是败,陶渊明都没有显露出相应的大喜与大悲,见不到他剧烈的心灵骚动。从诗人应世观物的情感态度、内在的心境到诗歌的语言、音调、节奏,无一不烙下他相同的体验方式的印记:恬静、冲和、节制。这种情感体验及表现这种体验的特点就是人们所常言的静穆。
陶诗的静穆首先表现在诗人应世观物的情感态度。诗人年轻时就望子心切,“顾惭华鬓,负影只立。三千之罪,无后为急”(《命子》),害怕给他十分自负的家族断了香火,头胎就生了男孩自然喜出望外:“我诚念哉,呱闻尔泣。卜云嘉日,占亦良时。名汝曰俨,字汝求思。温恭朝夕,念兹在兹。尚想孔伋,庶其企而!厉夜生子,遽而求火;凡百有心,奚特于我!既见其生,实欲其可。人亦有言,斯情无假。”(《命子》)本盼望儿子将来能重振家风,能齐贤于孔圣人的后代,而到头来却落得几个不堪重寄的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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